苏简安迟迟没有接。 陆薄言放下酒杯,背过身对着宴会厅的落地窗,A市繁华璀璨的夜色落入他的眼帘。
中午,一个煽情高手写了一篇文章,题名《豪门也有简单的幸福》。 她说到做到,绝对不打扰到陆薄言,有人上来找他说事情,她就缩回休息室,下属离开了,她又悄悄的回办公室,替他整理整理桌上的文件,或者是替他倒杯水。
脑袋是空的。 洛小夕叹了口气,手指按上太阳穴,脑海中又掠过那张熟悉的脸,又匆忙把手缩回来,“我不觉得这值得高兴。他们对我有了忌惮的同时,也对我有了期望。如果我拿不下和英国公司的合同,在他们心目中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。所谓的‘威信’,也会越来越低,最后他们会完全不信任我……”
挂了电话,放下还显示着“陆薄言重病入院”新闻的平板电脑,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。 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你承认之前,我并不确定。”
“薄言,你去跟妈妈还有我哥说,再让我试一次,好不好?”说到最后,苏简安已经是苦苦哀求的哭腔。 心脏好像被细细密密的线缠住了一般,痛得她无法言语,只有蹲下来抱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