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蹙了蹙,最终还是伸手扶住了许佑宁。
许奶奶是最了解许佑宁的人,她拍了拍许佑宁的手,语气沉重而又豁然:“佑宁,算了吧。”
等刺痛缓过去,许佑宁抬起头朝着苏简安笑了笑:“没事,只是还没适应只有一条腿能动的‘新生活’。”
在这个世界上,她并不是孤身一人,她还有年迈的外婆需要照顾,万一她赌输了,穆司爵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,她再也回不去,外婆该怎么办?
许佑宁暂时安下心来,再看向穆司爵,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留意她,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,说一口流利的德语:“今天晚上,康瑞城是不是有一批货要从你手下那条线路过进入波兰?……没什么,帮我个忙,沉了那批货。”
许佑宁轻轻松松的一笑:“我有办法对付他!你去告诉他我来了。”
陆薄言无赖的抱着她:“你起来陪我吃早餐。”
只要他回来,苏简安就安心了,含糊的“唔”了声,不出半分钟,又沉入黒甜乡。
以前遇到危险的时候,第一时间浮现在她脑海中的人……明明是康瑞城。
一股寒意沁入许佑宁的心底,她自嘲的笑了笑:“穆司爵,你很享受这种能力和智商都碾压对手的感觉,对吗?”
这个噩梦,从她昏睡过去没多久就开始了。
上课的时候,她给小动物开膛破肚都不怕,一个沈越川,怎么可能吓得到她?
言下之意,陆薄言一直是这样的,别人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。
现在他懂了,苏简安的社交活动越少,就代表着她能接触到的异性越少,她被人骗走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。
穆司爵也失去耐心了:“金华大酒店,永kang路的出租屋,三个人被你打成重伤,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?”
阿光隔一天就会送一些水果过来,极少重样,说是穆司爵特地让人送过来的进口水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