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陆薄言说:“简安,你的扣子开了。” 韩若曦漂亮的唇角轻轻扬起:“不客气。”
她瞎高兴个什么劲? 是公司的副经理,正从门口进来,脸上还挂着惊愕,他无暇想太多就问:“有零钱吗?”
可她还是喜欢他。 韩若曦回味着她最后那句话,不甘涌上心头,她几乎要把高脚杯捏碎。
十四年前,10岁的苏简安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,唐玉兰说起那时她是怎么像小跟班一样缠着陆薄言叫哥哥的,她的脸就一阵一阵的红。 但是经过这么一闹,床上凌乱一片,被子垂在床边,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,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,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:
陆薄言打开副驾座的车门,苏简安乖乖坐上去,拿出那张黑,卡,陆薄言一上车就递给他:“还你。” 陆薄言不高兴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,不过苏简安刚才已经被他吓过了,也不怕,点点头就跑上楼了。
沈越川拿了球拍,瞥了苏简安一眼:“我们两个大男人对你们夫妻,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?” 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依然维持着笑容。 “谁说的?”苏简安自动自发转过身背对着陆薄言,“快帮我戴上。”
“居然还有心思问我问题,不是应该求我放了你吗?”邵明忠的刀锋又贴近苏简安的肌肤几分,“不怕死的?” 苏简安盯着陆薄言看了三秒,还是摇头:“想象不出来你做这些事的样子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陆薄言拉起她的手,带着她下楼。 “妈理解。”唐玉兰眨眨眼睛,示意苏简安不用再解释了,“妈也年轻过。”
陆薄言咬了咬牙:“我说:对不起。” 他揉上太阳穴:“不用了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竟然有几分温柔。 不知道第几遍结束后,苏简安终于说累了,微喘着气停下来,陆薄言却没有放开她的手。
潜台词很明显,张玫懂事的“嗯”了声,看着苏亦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。 “没事。”苏亦承从高脚凳上下来,“抱歉,我有事要先走。”
陆薄言收敛了笑意,不阴不阳的问:“那你呢?你身为陆太太,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和女员工共舞?” 起初她并没有危机感,她以为自己可以等两年。
可慢慢来,难免会碰到她。 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家门前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,陆薄言刚想把她抱下车,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苏简安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最怕的事情就是老去。她弯腰放下带来的康乃馨,抚了抚墓碑上母亲的照片:“妈,你老是说我长大了你就会老。现在我都已经嫁人了,你还是这个样子。放心吧,你一点都没变老。” “想事情。”
苏简安努力扬起微笑:“其实不像早上那么痛了,可以不吃……吧?” 他的浴室很大,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,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,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,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,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,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。
有好戏看了! 洛小夕松开苏亦承,哭哭笑笑,像一个失控的精美布娃娃。
唐玉兰揉了揉肩膀,笑得无奈。 被她这样夸了,至少要说声谢谢吧?可陆薄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,好像她是地缝里冒出的不明生物一样。
苏亦承明显愣了愣,看了陆薄言一眼,随即笑了:“真是偏心啊,以前‘承安’周年庆,让你给我当一个晚上女伴,你怎么从来不肯呢?” 不过,现在知道真相也不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