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警局接到报警,城西的一个居民区发现一具女尸,她随闫队他们赶往现场。 她三不五时就要做解剖,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了解人体,但还是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不管多累都有体力折腾她。
陆薄言签了名,之后和苏亦承互换文件,郑重道了声:“谢谢。” A市没有这样的习俗,唐玉兰也许是听谁说的。但她一向不相信这些。这次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,才会用这种民间只有心理安慰作用的土方法。
苏简安却兴致勃勃跃跃欲试,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下楼,思维发散的说:“如果有人问我们为什么去员工餐厅吃饭,就说……为了省钱!” 苏简安看向陆薄言,几乎是同一时间,电梯门滑开。
苏亦承望了眼窗外的蓝天,一时陷入沉默。 苏简安摇摇头,恳求道:“哥,带我回去。”
早上她一直很喜欢喝粥,特别是生滚粥,根本没理由拒绝。 陆薄言拾阶而下,长腿迈出的脚步却虚浮无力。他微微低着头,神色隐在通道幽暗的光线中,晦暗不明。
陆薄言明明就知道今天是她生日! 苏亦承也刷牙,一时间,宽敞的浴室里只有两人的电动牙刷工作的嗡嗡声,两人互看着镜子里的对方,无言,却没有任何不对和尴尬。
“爸爸,你醒醒啊。” 第二天,陆薄言和苏简安九点钟的飞机飞回国内。
许佑宁差点被噎死。 想到这里,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,他接过平安符端详了片刻:“这是我亲手编的。”
仿佛这不是她短时间内、被糟糕的情绪驱使做出的决定,而是……筹算已久。 苏亦承伸手进洛小夕的包里,找到她的手机,解锁,拨出她家的固定电话,洛小夕急得差点跳脚,“你要干嘛!”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 陆薄言往医院调派了保安,保安和媒体几乎是同时赶到的,堪堪把记者们拦在医院门外,陆薄言突破长枪短炮,用最快的步速赶到了病房。
他们今天来参加商会会长的生日就会,还来不及去向老人家祝寿苏简安就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。 “我以为他不在家,过来拿点东西。”苏简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而然,“再怎么说都好,我们曾经是夫妻,意外碰到他烧成那样,我总不能视若无睹。”
“你母亲目前……没有好转的迹象,她伤得比你父亲重。”医生说,“但是不要灰心,她有可能会像你父亲一样醒过来。” 洛小夕在A市最不缺的就是朋友,收到她回来的风声,有人叫她出去一点都不奇怪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 他这么无奈,却甜蜜的认了命。
因为和陆薄言是夫妻,不管是陆氏涉嫌巨额偷税漏税,还是芳汀花园的事故调查,两起案子苏简安都不能碰,她只能借着闫队的手去了解案子的进度。 “谢谢警官!”
给一个机会,既能让韩若曦死心,又能让陆薄言从此清净,何乐而不为? 穆司爵盯着她,“这次多亏了你。你想要什么?”
自始至终,陆薄言考虑到的只有苏简安! “不客气。”绉文浩笑笑,“你哥特地叮嘱不能让洛小夕知道,你懂的。”
江少恺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苏简安了,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,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给陆薄言打个电话,苏简安突然停下来,看了他一眼。 电光火石之间,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在陆薄言的脑海中串联起来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细看的话,能看出他这抹笑意里,尽是冷。 外面寒风猎猎,此刻苏简安却是周身温暖,因为陆薄言就在她的身旁。
“把辞职报告交给你们的上司,一个小时内收拾好东西,不要再出现在陆氏集团。” 这些声音、那些素未谋面却尽情用键盘讨伐她的人,苏简安统统可以忽视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没有背叛婚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