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往面包上涂了一勺果酱递给唐玉兰,瞥了苏简安一眼:“你睡得跟猪一样。”
苏简安看着他危险的目光,默默地打消了咬人的念头,怒斥:“登徒子!”
苏简安“哼”了声:“那我穿高跟鞋来!”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记者……走了吗?”
她把装药和装蜜饯的碗碟拿回厨房,开了冰箱找东西。
苏亦承没说话,只是冷眼看着舞池中间那对热舞的人。
苏简安记得许奶奶有一个外孙女,也许就是这个女孩子了,她走到柜台前:“你好。”
苏简已经做好跟陆薄言辩论的准备,却突然得到他的肯定,愣怔中被他牵着进了电梯。
来吧,她不在意。
男人很高,几乎可以和陆薄言比齐,但他的身形要比陆薄言健壮许多,面料上乘的休闲服底下,结实的肌肉呼之欲出。他的五官分明立体,有一股男人的刚毅和英俊,加之他麦色的肌肤,整个人给人粗犷不羁的感觉。
“不是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请人来做的。”
苏简安被他吓得不敢出声,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,他怎么能做得那么自然而然?昨晚他是喝醉了,但现在他是清醒的吧?
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怪你啊。”
陆薄言从不轻易许诺,但是他一诺千金,苏亦承知道他的作风,笑了笑:“我再信你一次。还有,明天的新闻,你也跟我一样不想看见任何对简安不利的报道是不是?”
陆薄言皱了皱眉,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我带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