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还是熬粥,明火把砂锅里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烂,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,下锅熬一熬就关火,再加入盐调味,此时厨房里已经粥香满溢。
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
沈越川叹了口气,把车钥匙递给陆薄言:“我真不知道你俩是谁傻。”
这时,张玫走进来:“苏总,HC集团的总经理到了,你该去会议室了。”
她确定苏简安不是无理取闹动不动拿出走威胁人的小女孩,这次闹到这样,她觉得事情肯定不小。
苏简安缩了缩肩膀,嗫嚅着说:“我……我害怕摄像机。”
洛小夕有句名言: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先弄死你丫再说。
苏简安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“正常。”
他的双眸阴沉冷厉,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。
陆薄言看透她的犹豫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的?”
她看着哥哥,半晌说不出话来,像偷穿妈妈的高跟鞋被发现的小女孩,红着脸窘迫得恨不得从此消失。
“十几年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。”
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手脚上的绳索被解开时钻进她鼻息里的熟悉气味,以及……后来好像有人叫她。
她的味道一如他记忆中甜美,让人一沾就上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