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白的花朵编在绿色的手绳上,染上了泥土污迹,钩挂在一个陡坡的藤蔓上。 大雨狠狠的冲刷着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路,使得路面更加的光滑难行。雨水不断的顺着颈项流过身体,把苏简安身上的牛仔裤和白T都紧紧的贴在身体上,她的脚步更加艰难了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已经惊呆了。 相比之下,远在郊外的洛小夕就轻松多了,吃完饭后陪着爸爸下了几盘棋,十一点准时回房间睡觉,只是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,连早餐都没吃,借口说要赶着去公司,然后就开车直奔市中心的公寓。
“噢。” 苏亦承一挑眉梢,“看见你就忘了。”
有句话不是说吗,男票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搭配出来的,感觉就像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自己的。 “如果你觉得失望的话,”苏亦承修长的手臂伸过来,一把将洛小夕扯入了怀里,“我们现在可以继续。”
他恐惧的是,洛小夕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,她正在一步步迈向成功,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目光。她那么随意的性子,会不会有一天她想试试甩人是什么滋味,就一脚把他踹开了? 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“可以,我穿走了。”洛小夕站起来,“麻烦你把我穿来的鞋子打包一下。” 但刚走出办公室,她的脸色就变了。
替他做这些小事的时候,她总有一股莫名的幸福感,因为这是别人不能帮他的,只有她,才能和他有这么直接的亲密。 车内,洛小夕甚至意识不到要系安全带,一坐下就睡着,苏亦承认命的给他系好安全带,发动车子。
“是啊。”苏简安淡淡的应,“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,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,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。” 司机愣了愣:“那你开车小心。”
“闭嘴!”不等东子说出来,康瑞城就冷冷的下了命令。 她浑身一僵他知道她了。
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,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,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 陆薄言一进门,就看见一簇闪烁的烛光,以及烛光背后,苏简安漾着一抹浅笑的小脸。
她以为遇上拦路打劫的了,下意识的往车子里面缩去,却被一只手从车门外伸进来的手拉住了。 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脑门,问道:“陆薄言,你很喜欢这条领带吗?最近老是看见你戴着它。”
被盯上的苏简安毫无知觉,正在三清镇的招待所里整理着行李。 他恍然意识到那件事给洛小夕带来了多大的改变,她不再忤逆父母,开始收敛爪牙,变成了懂得陪伴父母的乖乖女。
这时,陆薄言和苏简安刚出电梯。 到了酒吧门前,Candy停好车,又拍了拍思绪飘远的洛小夕:“下车了!”
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,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。 苏亦承咬了咬牙,把洛小夕的手指也一并含了进去。
“我在想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如果十四年前你没有出国,第二天带我来游乐园的话,是不是也要像那些家长一样。”视线一刻都不敢离开她,小心的看护她,避免她受伤或者磕碰到。 难道真的像沈越川说的,是因为和她结婚了,陆薄言才有过生日的心思?
就在记者们觉得没什么好问了的时候,“吱”的一声,刺耳的刹车上划破了停车场的安静 说完,他拿起茶几上的几份文件,迈着长腿离开了病房。
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 “我……”沈越川犹豫了一下,“算了,还是让苏亦承来找你谈吧。”
沉吟了片刻,陆薄言才缓缓开口:“就算我们最后会离婚,但在那之前,她是我太太。” 如果可以,他反而希望那一切没有发生,洛小夕不用做出任何改变,她还是那个任性妄为的洛小夕,还是会无休无止的纠缠他。
她犹豫着要不要穿,或者说她在疑惑,这里明明是陆薄言下班晚了懒得回家暂住的地方,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呢? 洛小夕永远都是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