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陆薄言注意到她的时候,她已经睡着了,像个倦极了的小动物,垂着长长的睫毛,抱着一个小靠枕睡得香甜。
“真是抱歉,我一时改不了口。”韩若曦笑得十分无害,她压低声音,用只有她和苏简安听得见的声音说,“不过,你们不久后总要离婚的吧?那我还有必要改口吗?还有,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结婚前,南非出土了一块品级堪比库里南的钻石,被薄言买下来了,至于他买来干什么嘛……你回去网上看看当时的报道,再考虑要不要叫我改口。”
为了避免他们都尴尬,此时她应该起身就走吧?
陆薄言像纵容孩子的家长,只管配合她跳得开心。
“没生病?”陆薄言动了动眉梢,“在G市躺在酒店里起不来的人是谁?”
又污蔑她!她什么时候耍流氓了!?
苏简安怎么都挣不开手脚上的绳索,只能在原地挣扎着。
“他、他们是谁?”
她差点哭了:“好丑。”
他穿着纯黑色的西装,五官轮廓刚毅分明,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硬朗的英气,不怒自威。他的背后似有黑暗的万丈深渊,黑云滚滚,那里的黑暗随时会弥漫出来吞没一切。
转眼就到了午休时间。
只有洛小夕知道,苏简安有多骄傲,就有多喜欢陆薄言。
苏简安朝着洛小夕投去求助的眼神,洛小夕对着她绽开一抹爱莫能助的微笑,进屋,关上门。
只有一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雷雨欲来,“啪”的一声,他捏碎了手上的杯子。
“陆薄言!”邵明仁突然大叫陆薄言的名字,“你过来!不然我就毁了韩若曦的容!”
苏简安酝酿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:“生理期痛你应该知道吧?又不是生病,就不要去浪费医疗资源了,我休息一天就会好。”